身体内的血液大量流失,夜泽的脸色唰白。

    但他现在并没有去理会眼前的危机,而是将疑惑目光转向身后。

    那里,是大片大片的雪白。一片片光滑的雪冰,零散的弥补在后面大块的空地上。

    是雪走!

    之所以有雪走之名,就是因为在奔跑时,脚上冻气将地面凝结成大片的冰霜,犹如雪地一般。现在虽然是盛夏,但雪走冻出的冰霜,也不是几分钟就能化掉的。

    夜泽缓缓转过头,轻声道:“从你召唤出这东西,就开始布局了么?”

    “没那么早,是在你伤了雪走之后。”比尔巴随口解释一句,而后漠然道:“你身上的血液撑不了多久,现在认输,可以保住你的命。”

    比尔巴现在并未让斩尾施展全力,否则的话,夜泽的血液能在瞬间被血蛹吸干。斩尾的力量小,只是相对论。

    夜泽眉头紧皱。

    他不担心自己的血液被吸干。以元力刺激,不死之身再造血液的速度非常快。但这么被斩尾缠着,四周全是骨刃,根本没有破解的办法。从骨刃的缝隙可以看到外面,但却没有给他身体穿越的空间。

    任谁看来,这都是一个必死必输之局,无法可解。

    ………………

    希鲁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面色惨白,瘫坐在地。

    胖子学生们虽然嘴上喃喃说着,还能赢,不会输之类的话语,但他们充满忧虑、惶恐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们内心的真实想法。

    赛特并不奇怪这个结果,但还是对夜泽能坚持到现在感到几分惊讶。

    而安德雷斯,好像真的看懂了一些什么,紧紧的握着拳头,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观礼台上,第一大臣巴希尔一个劲的磨牙,暗骂比尔巴脑子进水,不把夜泽给赶紧干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