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想把这双鞋拿出来放在外面,就是准备明天去练习室的时候穿。

    难以想象如果没有这一出,他真的一无所知地踩下去了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脚伤直接退赛修养?

    这是最好的结果,还有更大可能是他会再也跳不了舞。

    ——对于舞者而言,没有比这更残忍的事情!

    苏渊张了张嘴,一时有点莫名的心悸和同情,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齐北圳顿了顿,提醒:“宿舍的摄像头没遮,门口也有监控能拍到。”

    庄想指腹抵在钉尖试了下锋利程度,眼帘一垂,想到董夏跟他说的话。

    ‘今天邹南没拿到第一对他的剧本影响挺大的。’

    是他吗?

    明知到会被拍到也无所顾忌地来做,似乎抱着一种我不好过你也休想好过的着魔心态。

    真像。

    庄想垂着脸,发丝遮住他的表情。半晌,他站起来道,“我去趟监控室。”

    这大晚上的?

    宋一沉愣了愣,立马回头披上衣服:“我和你一起!”

    庄想脚步一顿,回头叹口气,认真道:“其实我不需要人陪。”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因为平时自己表现得太无害,所以才会让所有人都觉得他很脆弱甚至好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