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崔扶风回了娘家。

    费易平也陪着崔梅蕊回娘家。

    崔梅蕊一身榴红衫裙,娇娇软软,脸色红润,肌肤光滑,眉目间有一股媚态。

    这模样,显见的生活得很幸福。

    董氏笑得合不拢嘴。

    崔百信也很欢喜,齐家送来的年礼很贵重,费家送来的也不差,齐家是二女儿能干赚来的,费家可是女婿的孝心。

    几杯酒下肚,崔百信打着酒呃道:“蕊娘有做得不好的,贤婿教训就是。”

    “哪能呢。”费易平笑,望着崔梅蕊,眼里柔情缱绻,“蕊娘很好,我疼她爱她还来不及呢,怎舍得教训。”

    “这就好这就好。”董氏笑开了花,往费易平碗里不住夹菜。

    “去年镜坊生意不好,给岳父岳母的年礼轻了。”费易平歉然道。

    “生意不好么?”崔百信问,搁下酒杯,看向崔扶风,“我听说,你跟陶家联手挤兑费家铜镜,怎就亲疏不分了,费家可是你姐夫家。”

    崔扶风沉默了一下,冲费易平笑笑,“以后不会了。”

    ——以后不会了。

    这是承诺。

    费易平乐得差点晕过去,嘴上却冠冕堂皇:“亲戚是亲戚,生意归生意,二妹该怎么做就怎么做,不必有报顾及。”

    日暮各自回家,费易平把崔梅蕊送回房中,出门,难抑快活心情,唤来费祥敦,欢喜道:“还是你有见地,此番我不需说一句话,那木头也没找崔扶风求情,崔扶风自己就承诺不再与陶家合作挤兑费家了。”

    “崔二娘重情重义,家主对夫人好,那是她一母同胞亲姐姐,她自然感念,家主只管继续对夫人好,眼下崔二娘应承不与陶家合作,焉知后来不是就把齐家的新品铜镜与费家分享了。”费祥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