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怪我没有事先跟你通气?”陶柏年迫切问,急得额头细细汗水。

    崔扶风摇头。

    “愁如何扳倒孙奎?”陶柏年又问。

    崔扶风迟疑了一下点头。

    “这事急不来。”陶柏年轻吁出一口气,退了回去,坐下,“等铜这件事了了,我便着手扳倒孙奎,你别沉不住气,孙奎到底一州刺史,不可大意。”

    崔扶风烦躁,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应下。

    陶柏年看着她,眼神先还有所克制,渐渐带了火苗。

    崔扶风低眉垂睫避过,平静的口气道:“陶二郎若无其他事,便请回吧,扶风也要回家了。”

    “我也要回去,一路吧。”陶柏年脱口道。

    崔扶风喉间一口闷气,差点噎得背过气去,“陶柏年,你听不懂人话吗?”

    “我……”陶柏年满眼迷惑,片刻后,猛地站起来,起得太猛,趔趄了一下,跌跌撞撞往外奔。

    怎么就弄到这种地步呢!

    崔扶风按住额头。

    “对不起,是我错了。”陶柏年在大门那头站定,回头来,远远地喊:“我以后不会再打扰你。”

    道歉真情实意,然崔扶风知道,他根本不觉得自己有错,认错只是不想她困扰。

    崔扶风情愿面对以前的他,嘻皮笑脸没个正经样,拿她调侃,偶而刻薄毒舌,做事无利不为,算计起来让人恨得牙根痒痒。

    陶柏年下山,一路默念“她是齐明睿的妻子”,没让自己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