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雷电加身的躯体,独少了一只胳膊,干瘦的骨架,削平的正脸,呈蛇形三角,粗皮糙肤,一幅行尸模样,几分渗人。

    便见他挨挪起身,闻见后方动静,骤然回身,惊鄙一头埋伏的野狼,唬得魂飞魄散。

    “该死”连连直啐,摇晃躯体,雷电环身,瞬息即逝。

    抬头见远方天空,回忆被一箭射下的一幕,大夏御牧睥睨不屑的神韵,狠狠地烙进心中,啐啐叨叨地依偎在一块岩石上,潜心打坐,气运周身,雷电之力。

    至夜。

    擎天一道霹雳击下日落城,魔者淌着水迹,郁郁寡欢,一步一挨地走在被尽淹的陆原,遍地漂浮尸身,仰着俯着,残缺不全。

    走到日落城斗兽场穹顶塌陷处,望着沉浸在水底下,这一堆积得密密麻麻的尸身,各具模样。

    但绝无恻隐之心,原本利用破晓的卧底,周旋计谋,再假传情报给昆仑山,设了鹬蚌之计。

    不巧大夏御牧通天法眼,将计就计,两边擒拿。

    这小子的天聪程度,一点不亚于游离,不免多几分审视,细细琢磨大夏御牧,不见经传之身,一出出出奇乾坤。

    泄恨嚎一声,擎天惊雷,将身前一尸体踹远,穷途末路。

    回想到日落城地宫被伏,蛊雕被擒,自身遭袭,从没有一次被挫败,形如丧犬,想到了游离,越发瞠目切齿,怒发冲冠。

    召唤埋伏在水下地里的结印,递回信息,屏气敛神,感受着事发的一幕,来自昆仑城及各门派封臣,围困日落城,魔者周身出现朦胧的雄壮场景,一天前的剧情模糊在倒演。

    “放水!”远处小爵爷一马当先,剑指而来,无数兵卒穿过自己。

    一条临时凿通的河渠,汹涌的洛河奔腾泄进,灌下地下城,河岸决堤,东流的洛河原本走势平缓,低洼处河道松懈,水流一通涌入,岸口坍塌,势不可挡。

    汹涌的洛河水气势磅礴,淹了日落城斗兽场,这一个足足容纳万千人的低洼地底,一通狂灌,不可收拾。

    原本东流的洛河水势骤然西走,并连伊水,绝了河道,汇并往平原渗入,淹没河渠,围着斗兽场穹顶,塌陷了地表边缘一通狂灌,便再没有任何部族勇士的身影从边缘口上突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