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财看着这一幕心里暗暗后悔,没分到这次的钱是小事,但是被这陈六记住了往后日子可就惨了,毕竟县官不如现管,谁曾想这百年难遇的傻子居然真的被这陈六遇到了。

    想了想还是决定抹开脸,今晚出点血请陈六去那翠红楼赔罪。

    书生看都没看那字据,直接往中间盖了大拇指印。

    足足喝了两盏茶,陈六将那度牒交给那书生。书生接过心心念念的这一纸度牒,喜不自禁,一边走路一边看。

    旁边的衙役朝陈六打趣道:“头,看那书呆子,欢喜过头了,度牒拿反了都不知道。

    这度牒上写着:吴川,两浙路江北道镇江县,秀才,特允出家于龙潭寺法明禅师座下。

    那叫吴川的书生只顾看那度牒,不曾注意脚下,一个趔趄,脑袋直挺挺往那门柱撞去。

    “砰”

    瘫倒在地,鲜血直流,这可把陈六几人吓了一跳。

    几人连忙上前查看,陈六推开众人,用手指试了试那叫吴川的书生的鼻孔回头看了看几人:“没气了”

    其余几人顿时慌张起来,有来回踱步,也有唉声叹气的,毕竟这事发突然。

    陈六呵斥道:“这书生发生意外何故惊慌,快去禀报县老爷,请仵作便是,跟我们置观司可没有任何干细。”

    “且慢”

    正在一边的李财出声制止道。

    陈六一听是李财,已经是怒火攻心,这李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于他,完全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财这人能做胥吏几年,也算是心思活泛之人,察言观色更是一绝,见陈六此时已经是即将爆发,赶紧道:“陈头,听我说一句,这书生如今摔死在置观司,首先只有我等几人知晓;其次这书生孤家寡人一个,家中再无他人;第三他如今取得度牒,已在县学除名。说难听一点这人跟那路边野草有何差距!”

    他也不把话说明,此时摸着他那八字胡,坏笑着环视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