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醋,熏衣。”

    黑衣人挑眉,她在命令他?

    “逗你玩呢,我自己来。”

    婵夏摘掉双层手套,取出醋,泼在还燃烧的苍术上。

    霎时轻烟起,婵夏从火盆上跨过去,烟雾熏在身上,便算是消毒。

    “案情已经查明,接下来,该说说兄台你了——”婵夏忽然收敛笑意,正色道,“兄台,你并非县衙书吏,冒充书吏扰乱本仵作查案,你胆儿也忒大了。”

    “所以?”

    男子对她能辨明自己身份并不意外。

    她能查出孙秀才案件是熟人作案,眼力绝非常人能比。

    婵夏嘎巴两下嘴,暗示的这般明显,他还不明白?

    “兄台,我很好收买的,不要二两不要一两,只需五十文茶水钱,我只当没见过你。”

    暗示不成,便换成明示。

    她用这招曾轻易拿下过赵义。

    但眼前这个男人,却不似赵义那般好糊弄。

    “哦?”男人好笑地看着她,不慌不忙,“我的确不是书吏。可你也不是仵作。大燕虽不乏女仵作,但青州在册的,却是没有。”

    婵夏脸色一变。

    她自认伪装万无一失,这人怎么看出她是女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