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混头眯起眼,这丫头看着怎么有些眼熟?

    他身后的几个混混开始起哄,一股脑地围了上来。

    寻常家的姑娘,遇到这么多混混,早就吓得捂着脸跑了。

    眼前这位却是不同,到了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巍然不动,对这些满脸轻薄的混混视若不见。

    “敢问可是张局头?”来人正是婵夏,抱拳拱手,对混混头使了个标准江湖见面礼。

    看的混混头一愣,随即嘲讽:“好久没人这么唤我了你倒是胆儿大。”

    这混混头原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些功夫傍身,之前在赌坊里当局头,后来得了种怪病,被赌坊辞了出来。

    索性做起了倒地的营生,领着一伙混混守在赌坊外,见有肥羊,便冲到赌坊倒地不起,任凭打手打骂皆不还口,不给钱绝对不起来。

    这位混混头,时不时拿刀剪一块自己腿上的肉做押宝赌资,遇到这种不要命的主儿,赌徒们也只能乖乖往外拿银子,是个狠人。

    “跟张局头谈一笔买卖。”

    其他混混发出荤笑声,不堪入耳的话讲个不停,混混张抬手,声音瞬间消了下去。

    “就冲你叫我一声张局头,看得起张某人,请!”混混张比了下草棚。

    婵夏跟着他进了棚,不急着谈事,先掏出一瓶药,递在混混张面前。

    “这是刀口药,可止血生肌,张局头腿上的伤用这个能好的快些。”

    混混张刚跟人赌了一局,割了腿上的肉正隐隐作痛,见药也不客气,抓过来便洒,龇牙咧嘴疼了一阵,低头再看,血竟止住了,患处也没那么痛了。

    “果真是好药,说罢,你找我何事?”

    “我要你替我办一件事,事情办妥后,我给你这个。”婵夏又掏出个小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