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花,说句难听话,你就算给我们公子做一辈子的丫鬟,那也比普通人家的女孩都要享福呢,以后资历上来了,给你个姑姑的身份,叫你再去管理手底下的小丫头片子,岂不风光?”

    冯二焦是劝得口干舌燥,偏偏同茶花说话跟块石头说话似的,半点效果没有。

    他看着茶花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只好唉声叹气地转身离开。

    偏一只脚踏出门槛的时候,又被茶花轻轻叫住。

    茶花眸中挣扎了一瞬,还是极小声地开口道:“该结的伤药还未给我……”

    “伤药?”

    男人手里的杯子应声而碎。

    原来她不要钱,也不是贪图他的心,是真的只是想要伤药罢了!

    现在想来,一厢情愿的人从头到尾竟然都只是他自己。

    冯二焦打量着地上的碎片,语气迟疑:“那茶花那边要不要想法子留她……”

    赵时隽彻夜没能睡好,心情几乎躁郁到极致。

    他没骨头似的歪在椅上,一手揉着眉心,声音却愈戾:“在你眼中,我哪里就这么下贱?”

    机会给也给了,她不惜福,他难不成会上赶着送?

    冯二焦霎时一噎,但想想也是。

    不过是个女人罢了,还是个丑兮兮的女子。

    他家主子鲜花一般,不去找另一朵鲜花来配就够不合理的了。

    倘若还追着一块牛粪不依不饶,非要把自己插在上头,那也着实过于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