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了才觉得不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已经收不回来了。高渡的脸上一如既往,没有太多欢喜和悲伤,冷的像独自盛开在冰川之上的雪莲。

    “这是你第二次骗我。”高渡眯眼,“我很记仇的。”

    徐灿阳慌了,“那……你要不打我两巴掌?”

    “打你是罚你还是罚我?”

    “嘿嘿……”徐灿阳拽着高渡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问:“那你想干嘛?”

    “送我个礼物。”

    “好啊,你想要什么,我下午就给你买回来,反正今天轮科我也不上班,有的是时间。”

    “那个东西不用买,如果没还回去的话,应该还在你宿舍。”

    “我宿舍?”

    高渡指了指自己的耳朵。

    “庄盛文给你的微型耳机。”

    来人戴了一顶帽檐很低的鸭舌帽,脸上捂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方便看路。

    越往酒吧深处走人越稀少,只剩四面八方的玻璃,将羊肠小道映照出一片虚假的宽广空间。约摸走了两三分钟,令人眼花的路才见了头。一扇棕色的木门半开着,里头亮着灯。

    屋里的男人正喝的迷迷糊糊,右手中指和无名指夹着卷烟,袅袅白丝扶摇直上。听见有人过来,极不耐烦的掐了掐眉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谁啊,不知道白天是睡觉时间啊?”

    “我。”

    男人望向这边,半醉的眼睛里淌出笑意,立刻掐了燃着一半的烟,招呼高渡坐过来,从柜橱里又拿出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