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喂胡萝卜的时候,乔桑榆发现了这只实验兔的不对劲。

    昨天它还能吃能跑,只是很容易跑累,跑累了需要休息;但是今天它却怏怏地躺在笼子里没什么动静,胡萝卜送到了嘴边,它也只是闻一闻,头便再度耸拉下去像在睡觉,又像是醒着。

    喘气越来越明显。

    它的心脏在衰弱显而易见。

    乔桑榆担心地站起来,连忙寻找手机打祁漠的电话,对面是下属代接的,声音很迟疑“我们在医院。”

    吸了一点纯氧,再加上一点心血管的药物,祁漠的脸色好看了不少。

    “我没事。”对于刚才那场耗体力的打斗,他闭口不提,只是轻描淡写着一语带过,“昨晚想事情太晚,大概是因为没有休息好,所以今天在车上心口有点疼。我还没见到他,没关系。”

    乔桑榆很担心。

    她还想多问几句,祁漠却喊着饿,让她出去买点粥回来。

    “好,我去。”她不过他,只能将问题暂且压下,先出去买东西。在病房外的走廊上,她恰好碰到迎面而来的元朗,他的袖子有着点点红斑,隐约看着像血迹,她蹙眉叫住他“你的身上”

    “刚从急诊道过来,被个外伤的撞了一身。”元朗回答得很自然,顺势问,“乔小姐您出去吗顺便帮我带包湿巾,我擦擦,谢谢。”

    “啊好。”太过顺畅的交流,乔桑榆没察觉出什么来。

    而元朗频频往后张望,直到目送着乔桑榆的身影拐出长廊,他才快步上前,推门进了祁漠的病房“祁少。”

    “问得怎么样”所有人都抬头看向他。元朗是负责去问那个司机的把他带到医院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还能说话。

    “问到了。”元朗点点头,神色却有些凝重,“他说那是南非流行的麻枪,剂量大的专门用来杀大象,剂量小的用来杀人没有拮抗剂的。这是根据当地人发明的土药改良的,没得救”

    “,我再问问他”有下属沉不住气,想要往外冲,却被元朗拉住。

    “不用问了。”他低头,同样神色灰败,“他说完这句话,就咽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