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绛星点了点头,“是的。所以大郎别学父亲,以为尽在掌握,结果反被小燕雀啄了眼。”

    嵇东珩沉默片刻,郑重地应了一声。

    儿子这个反应叶绛星挺满意,“问过之后就让你娘去庄子清净吧。”

    嵇东珩摇了摇头,认真道,“父亲,即使您查清始末,还不是不能拿郡主怎么样,那不如让母亲去照顾郡主?”

    叶绛星想了想,越想越觉得妙,“也不是不行。我去和公主说。”

    嵇东珩起身行礼道谢,“谢父亲体谅。”

    叶绛星语气温柔,“你是为了你妹妹,我清楚得很。”

    虽然他是个王八蛋,但绝不愿意自己的儿子是个白眼狼。

    其实他不介意儿子对他这个爹不太亲近,毕竟将近两年未见,把儿女叫到京城他也另有目的。他只要知道儿子并非无情无义,会护着一起长大的妹妹就够了。

    从叶绛星的院子出来,嵇东珩慢悠悠地往回走,“张氏再笨也该意识到自己被算计了。她心里含怨,天天对着郡主嘤嘤嘤,造成点精神污染,郡主不可能忍耐,两个人能相互折磨,就不枉费我一番心思。”

    小狐狸在嵇东珩的脑海里已经笑得毛毛乱抖,“夺笋呐!”

    却说叶绛星这边在儿子告辞后静静琢磨了一会儿,就让心腹带上张氏和翠翠,去找公主讨个说法。

    熏香加药茶,是一套宫中秘药,效果极好,但有碍子嗣。

    只是有碍子嗣这一点并非无可挽回,只要仔细调养,短则五年,长则八年就能恢复。这套秘药叶绛星上辈子就有所耳闻,所以他意识到自己中招后暴怒不已,但一想到有解药,就很快冷静了下来。

    话说身为公主府主人,驸马起居的院子和西北角小院里的动静,瑞城公主全都听说了。

    她现在连真正“罪魁祸首”都已经拿住,并严令“祸首”就跪在东次间的蒲团上面壁反省。

    叶绛星进门礼毕,就被跪在边上的郡主狠狠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