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湛目光一厉:“你回去那里做什么?”

    向风被卫湛那道冷厉的目光盯得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会反应这么大,老实道:“我易容的一样工具下山的时候丢了,去找东西。”

    卫湛敛了目光又问道:“你方才说这人是厉无雷的师父?”

    向风指了指桌上放的那柄泛着冷光的玄色长剑:“那剑上面刻着的是大泽朝早期的‘战’字,厉兄曾说过他师父的那柄剑上就刻着这个字。”

    “可知他师父叫什么名字?”

    向风摇了摇头,摇完却又纳闷了,这个卫湛,怎么每次面对他的时候,他总是不自觉地犯怂呢,总感觉他身上的那股气势很熟悉。

    卫湛没注意到向风的眼神,只凝目看着榻上已经处理好伤口的络腮大汉,思索着什么。

    塌上之人大约四十多岁,身材壮硕魁梧,一看便是习武之人,一脸杂乱的络腮胡子,面皮黑红,像是经常风餐露宿的模样。

    旁边的苏媺越看这人的面容,越像是话本中,彧国那位大将军与彧国国君决裂后,托杨洵找的人。

    那个带着一把‘战’字剑的络腮大汉。

    苏媺看向杨洵,杨洵感觉到苏媺的视线,疑惑回望向她,苏媺便立刻挪开了视线,正对上卫湛看过来的目光。

    “咳,咳。”苏媺装作不自在地咳了几声,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没有平素一对上卫湛视线便眼睛晶亮的狡黠,有的只是朋友间的客气一笑。

    眼神,神情,拿捏得恰到好处,真就完全一副,我只把你当朋友没其他想法的模样。

    卫湛也神伤地挪开目光。

    反倒是杨洵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扫了几眼,看好戏似地勾了勾唇角。

    一直到卫家的马车过来接人,那络腮大汉也没有醒来,卫湛便将那人一起弄上了马车。

    三辆马车,原本是陈双苓和苏媺一辆,杨洵和卫湛一辆,向风被丢去照顾那大汉了。但马车在来的时候,在山道上遇到了山贼,卫湛杨洵不放心苏媺和陈双苓两人单独在马车,所以四人便错开乘坐,一人护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