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毒的心肠,好绝的手段。师兄不愧是师兄,好一个冰清玉洁的玉面圣手。”

    “廉贞,清者自清,我不必多说……”流芳叫着他的名字,略带无奈,只是道:“你今日突然前来,还利用这个孩子见我,怕是来头不小。”

    什么?利用?林青白下意识睁眼看了身后的廉贞,发现后者神色格外冷峻,显然是被流芳说中了心思。

    廉贞一把将身前的林青白推开,缓步上前笑道:“不错,你的幽谷兰确实厉害。但你这心软的毛病可是大忌,师兄,乖乖把你的灵药交出来吧。师父让你守了十二年,也该让它见见天日了。”

    趁机躲在角落里的林青白悄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流芳,这一看可把林青白小小的惊艳了一番。

    什么叫天生丽质,眸若秋水啊?只见流芳一袭白衣,长发微束,那张明丽的脸上生着一双温润的大眼睛,虽然模样不似廉贞一样惹眼,但也颇有一股良家妇男的味道。

    他那长及地面的白衣上,绣着淡色的幽兰,同他衣领处露出半截黑色深衣上的暗纹搭配起来,相得益彰。

    他同廉贞站在一起,一紫一白,势同水火。

    “不行。你不说清楚求药为了何用,我不可能给你。硬要拿的话,就杀了我吧。”流芳比廉贞略矮一些,面对着廉贞的逼视,面不改色,毫不畏惧地迎了上去。

    廉贞张扬,对流芳不屑一顾。而流芳温婉,面对廉贞的刁难不卑不亢。

    廉贞挑眉,俊俏的脸上满是自嘲:“呵,师兄年纪也不小了,不会不明白皇命大于天这个道理吧?师父在时,我们可以对世事不闻不问。可惜他已经死了很多年……这颗药,你今日保不住了。”

    “……既然如此,你过来,我只有一件事要说。”流芳沉默,眼中闪过挣扎不忍,踌躇片刻,终于让步。

    廉贞点头,深深看了流芳一眼,稍稍放下戒备,走上前去,俯身贴在流芳的唇边。流芳的目光一时间复杂至极,只见他唇齿微动,不知同廉贞交代了什么。

    趁着氛围缓和之时,林青白观察了周围的环境。发现这个屋子似乎是个封死的密室,没有轩窗,更不见天日。

    唯一的乐趣唯有满墙的药材以及医书,一个书案,几副字画,和那张挂在暗处,毫不起眼的美人图。

    很难想象流芳是怎样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十二年,寸寸相思尽成灰。

    林青白腹诽道:“他们为了个什么人,竟然结了这么深的仇怨?不知道流芳拼了命也要保住的药,究竟是什么来头?廉贞磨不开面子也要找流芳求药,莫非同今日来的女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