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她一一穿妥,将昏昏欲睡的人安置好,拿来一罐药膏拧开。

    “手给我。”

    闻言,她清醒几分:“你怎知……”

    指尖和手心微红,几处磨得破了皮,浸过泉水后,有些发白。

    他细细的涂抹着,哑声道:“这是罚你,还是在罚我啊,不是交代过,让你搬一些轻物吗?”

    “嗯……不怪监工。”她迷糊的笑。

    “性子上来,便不管不顾,与我置气,是吗?”

    “不全是。”她连坐都坐不稳,干脆直接倚着他,呢喃,“我想……有始有终。”

    他上完药,一低头,发现怀里的人已然熟睡。

    连着几日辛劳,加上刚刚……咳,确实累坏她了。

    厚厚的披风包裹得严实,他噙着满足的笑意,策马往营地飞驰而去。

    天然暖泉果然解乏,这一夜,她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日醒来时,全身也没有预想中的酸痛。

    “小姐,早膳用些什么?”熟悉的嗓音。

    她偏头望去,高兴的叫起来:“梦槐!”

    梦九一边收拾着帐内,一边笑道:“小姐气色不错,看来过得挺好。”

    她岂会听不出话里的调侃,瞪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