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牌位上泛起的冷气不断加剧,眨眼间就将池钰周围一圈的血液冻结成冰,冰面还在向屋内蔓延。

    本来围拢在池钰周围的寒气只是刚好不让他被烫伤,可此时这些寒气正不断降温,瞬间让池钰体会到了什么叫冰火两重天。

    上一秒他还热得以为自己要融化了,下一秒就冷得打了个喷嚏。

    在看到池钰将牌位踩在脚下时,一直在转刀看直播的零,转刀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将漆黑的小刀在指尖挽了一个漂亮的刀花,紧接着小刀消失在了他的指尖。

    零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错。

    当然从他缠满绷带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心情变化,这一切都是站在旁边不停和张敬云说悄悄话的叶星瞎猜的。

    在冰面迅速冻结了整个房间的地面后,专注写字的黑影慢慢扭曲,最终无声地消散了。

    紧闭的房门自动打开,外面的新鲜空气涌了进来,墙上血字也慢慢消失。

    不过片刻,房间已经恢复原样,无论是血液、黑烟还是从牌位上冒出来的寒冰都消失了,只有那些剥落的墙皮没有复原,整个房间的墙面还是火烧过后的漆黑。

    池钰松了口气,弯腰捡起牌位,一眼就看到了“程似非”三个大字上横亘着两个黑乎乎的鞋印,正是他踩上去的。

    池钰身体一僵,随后若无其事地用袖子把那两个鞋印擦干净。

    “程似非,谢谢。”

    牌位拿在手里仍旧冰凉,似乎还在为被池钰扔地上、踩在脚下而生气。

    池钰没时间思考牌位的事,他把冷冰冰的牌位重新塞进外套里,将面前的房门关上,准备回房间休息一下,这一次他也折腾够呛。

    如果没猜错,这间房应该就是老爷的房间,只是老爷的房间为什么着过火?

    池钰在三楼看了那么多房间,只有老爷的房间被火烧过,老爷是被烧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