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我懂!这就吩咐他们下去,给您腾地儿!”

    他办事儿倒是利索,片刻就把茶馆中的闲杂人士轰了出去,茶馆内只有湛青和小长随,静极了…

    ——

    她本想早点来到茶馆赴约,奈何苏老爷觉得她素颜去赴约不太妥当,于是叫安冉给她好生打扮,什么面脂、唇脂、头膏、反正能让自家小姐变得好看的她一样没落。

    她虽知晓自己耽搁了时辰,但亦是个姑娘家,昨日给摄政王缝制的香囊还放在床头,她缓缓拿起香囊:“安冉,你说王爷喜欢什么香啊?”

    “只要是小姐做的,王爷一定都喜欢。”

    “就你嘴甜。”

    ——

    “你去看看她来了么?”湛延轻声对长随说。

    长随跑到门外,见不远处有一白衣女子带着一个丫头慢慢溜达,甚是悠哉。

    “王爷,苏姑娘快到了。”

    “嗯。”

    这才开始弹琴,他的双手轻轻落在琴弦上,慢慢在琴弦上拨动,优美的琴声从茶馆传到街中,许多姑娘闻风赶来,虽是在茶馆外,但都透过门缝看出茶馆中有一十分清秀俊朗的少年在弹琴。

    琴声漫漫,他的手指落在琴弦上,仿佛丢开了时间的牵绊,那样慢慢地,轻轻地,就像在抚摸自己心爱的姑娘。琴声如同他一样,柔中带刚,涩中带甜,浊中带清,似梦初醒,又似身在梦中。

    屋外的姑娘们不敢大声叨扰,生怕惊动了屋内的一丝纯粹。

    她也不例外,在街上听到了一阵悠扬的琴声,却不知晓那是湛青,没那么好奇,慢慢悠悠地走到茶楼门口。

    涂了唇脂的她褪去了往日的病态,但盖不住双眸之中对世俗的冷淡,一袭浅白衣衫更是将她彰显的冷漠高傲至极,虽同其他姑娘一样站在门外,但那独有的清冷气质使得别人一眼就能瞧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