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明天开始,佩花就得像所有妇人一般,操持一个家,准备生孩子,每天等自己男人归来。

    恐怕我们很难再见面。

    现在,我可以点火,烧了屋子,或者靠一身武力打飞所有人,但是,我不能这么做,新娘子有自己的家人,林婶和霍青娘会……

    新郎终于进入岳父家,带走了新娘。

    亲戚、邻居、朋友,热热闹闹地庆祝,新郎也抱得美人归。

    婚裙扬起,红盖头下的新娘一句话也不说了。

    我随其他姑娘跑到街上,不知道谁撞了我,我踉跄着又撞了别人。

    我抬头,阳光刺眼,那袭红裙与另一件红衣挡住了一部分光亮,却在我的眼睛里黑暗了。

    一队唢呐吹响,轿夫精神抖擞。

    新人成亲,两家虽没花多少钱,却在音量上顶出了天。

    站在原地,我任由人流碰撞,谁拽住了我,生生将我拉出人海。

    那人常年穿灰衣,从不见喜怒,眼角有一点黑痣——杨瑞霖先生。

    “先生好。”

    杨先生带我到无人关注的角落。他的呼吸不太正常,一直捂着心口。

    我看着他费力地呼吸,随口问道:“先生怎么了?”

    “哈……”他冲我笑笑,“老毛病犯了,火烧似的疼。”

    我扫视四周,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