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路明远没看这边,姜行最后百度了旭辉文化——CEO叫做徐辉,是一个中型公司,主业是出口贸易,估计是为了徐旭风才开展的娱乐业务。

    不同于之前,现在姜行可以在不影响自己的情况下,坚定拒绝这些肮脏交易,但心里总是有些不安。

    资本力量可怖,他的挣扎如蚍蜉撼树。

    姜行退出那个热搜,点开那个#姜行一公舞台。

    舞台上的自己鲜活而又生动,把所有的热爱和全部的精力都献给了音乐,献给了舞蹈。

    而姜行却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灵魂。

    五年来日日与音乐为伍,他的过去,他的喜悦,他的难过,都揉在了歌里。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却无法开怀大笑,他难过,却没有一滴眼泪。

    夜晚高空的风能让他冷静下来,能让他在怔忪和质疑自己之后,继续埋头向前冲。

    他看着舞台,听着台下的尖叫声,看见各种各样的弹幕,他觉得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摆在他的眼前,眼眶发热,却没有眼泪。

    姜行把手机放下,望着路明远,声音有些颤抖:

    “远哥。”

    姜行响起初公演的那个晚上,也是这样,他双手撑在围墙上,路明远在他不远处抽烟,烟上的火星是这里最亮的东西。

    路明远听见姜行叫他,淡淡地“嗯”了一声,薄唇微张,缓缓呼出一口烟雾,而后掐灭了烟,看向他。

    姜行也顾不得什么,凭着脑中那股子冲动走过去,没去看路明远微微睁大的双眼,轻轻揽住他的脖颈,声音轻的像是在叹息:“抱抱。”

    只能感到路明远身子猛地一震,下一秒他就被拥进怀里,两人上身隔着件卫衣完全贴合在一起,路明远有些沉重的呼吸喷洒在姜行的脖颈,身上的凉意被温暖的怀抱驱散干净,鼻尖都是他的烟草味。

    姜行松了一口气,好像从虚无缥缈的空中落到实处。

    他的后脑勺被路明远按在肩膀上,没有动作,只是这样静静地抱着,过了一会儿,耳畔响起一声压抑沙哑的叹息,路明远低沉的声音响起,沉闷又克制地叫他:“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