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有一些话,她无法不问,那已经不再是他们之间的事了。

    她沉吟良久,握紧了拳头,故作淡定“我一直有一事想问你……”

    鱼劫风垂着头,只是眼睛转向她,低声道“说。”

    深薇原本说出那句话后便泄气了的,然而却没想到鱼劫风当即回应了她,仿佛也急切想知她要问些什么——若真是这样,若真是这样,他想回答的是什么?

    她心绪很乱,却只能硬着头皮问下去“幽鸾所生的孩子……玄机,玄机也会是观音蛊的饲主,……你知道幽鸾是观音主的吧?你,你打算怎样?……”

    对方像是没想到她问出了这样的问题来,抬头惊愕地看了她一眼,随后撇过头去,轻轻地点了点头。“师父要我将她带回天枢宫的那一日起,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了。”他似是苦笑,“师父不打算怎么办。我也不能打算怎么办。”

    深薇却呆住了。

    “所以,所以从那天起,你就已经知道会娶她为妻了……”

    鱼劫风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那你……你娶她是老宫主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对方便沉默不语了。

    为什么?为什么?深薇恍惚中似乎明白什么,却又无法理清头绪,回想当年甜儿对她说的那番关于观音奴的话,惊诧中良久才仿佛反应过来,脱口而出——

    “难道你们是为了那个孩子?就因为观音主的聪慧一脉单传——”

    鱼劫风忽然拍案而起,颤声道“不是的!”

    如果那是真的,幽鸾便不过是个工具,为的是让观音主的血脉从此归于天枢宫。失去早前的天枢女脉以后,观音主是他们延续异能的次等选择。只要没有人夺走血棠印、杀死观音主,这支聪慧的血脉仍然可以继承下去,足以维持天枢宫飘摇的生命。

    想到幽鸾还在生死线上挣扎,深薇忽然为这想法忍不住感到恶心。

    “你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