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执最不想提起的话题就这样被说了出来,自知结果还是要离开,还是喃喃道“爹,我不想离开,这些年你和我娘见不到兄长,我亦是隔三差五才回来一趟,如今还未等我们一家相聚,我却又要走了,而且还是远行,这对你和我娘不公啊。”

    “你要知道清羽帮是为了大齐而存在的,没有我们清羽帮几百个暗士,这天下又怎会有如今的太平。”

    阿执所言的确在理,可是作为安邦定国的暗士怎能如此妇人之仁,白兴昌被阿执的三言两语激起了些许怒火,大喝道。

    “爹,这些我都知晓,可是”

    “没有可是。”白兴昌厉声打断阿执的话,“白婉儿,你若是我白兴昌的女儿,就在两天之内给我动身。你不是总说要只身闯荡江湖嘛,如今你有这个机遇,又为何如此拖拉!”

    “是”

    阿执像是做了错事的孩子,低头糯糯地答应了白兴昌。

    白兴昌又怎能不懂阿执所想,她不是不愿意离去,而是不愿意分别,可是事态如此,他也只能以疾言厉色地态度告诉她,雏鹰欲遨游于九天,非父母所能助也。

    昨夜,苍穹突然叼来一封徐阁主亲笔,让本就为阿执离别而烦心的白兴昌拧紧了眉头,展信一看,那信上的每一个字就如同旋涡一般,让他一次又一次的重读,直到认清了事实,他才拭了泪水红着双眼若无其事得回到了房内。

    正午,坏事总是那么轻易被人发现,白夫人坐在书房内掩面痛哭,她很少如此失态,可方才当她看见那封信时,她根本没有办法再忍受住心中的焦急。

    白兴昌闻声赶来,遣走下人,关起门来柔声询问。

    “夫人,这是怎么啦?”

    白兴昌私下对自己的妻子一贯柔声细语,半蹲在她身旁柔声问道。

    白夫人不理会白兴昌,直直走向案桌旁,从厚厚的一沓信封里抽出那一封最为显眼的黄带子信纸。

    白夫人举着这封信,神色凝固,两眼发红,厉声呵斥道,“你还不愿意告诉我?我的儿子受尽了苦楚,无人问询,为爹的不管不顾,为娘的什么都不知晓,白兴昌!你到底在做什么!”

    白兴昌早已料到,他依旧蹲在一旁,面无表情。

    “说话啊,白兴昌!”白夫人见白兴昌片刻不语,渐渐崩溃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