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奇的,探着头朝这边看。有坐在一起讨论的,猜测这莫不是哪家店推出的新吃食,实在是香得很。

    “打扰诸位,实属抱歉。”一年轻公子,对着陈娇娇这桌,施了个抱拳礼。

    哼,上钩了!

    “在下姓赵,名思礼。敢问诸位,这面条之上的是何吃食,在何处购得。家中祖母近来胃口不好,我闻着此物鲜香开胃,想买上一罐,还望不吝告知。”

    陈娇娇打量着问话公子。嗯,长得挺俊,身上穿的锦缎一看就很值钱。不错,是条好鱼。不对,是个好顾客。

    “此物名为油鸡枞,乃我家祖传秘制。鲜香无比,开胃下饭。”陈娇娇从筷子筒里抽出双筷子,递给赵思礼。

    “赵公子可要尝尝?”

    “那在下就不客气了。”赵思礼接过筷子,夹上一筷子直接入口。无比鲜香,带些许辛辣,入口微咸又带着丝丝甘甜。仿佛数种味道交织,又瞬间在口中炸开,刺激着味蕾。此时,他只恨手中没有米饭。

    “秒,实在是秒。世间竟有如此美味。不知诸位可还有这油鸡枞,我愿出十两购买一罐。”油鸡枞的味道,实在奇妙,想来祖母定会喜欢。

    陈娇娇眉头微皱,面露难色,好一番思索才对赵思礼道:“不瞒公子,我家大哥在县里书院读书。祖母怕大哥读书辛苦胃口不好,才做了几罐,让我爹送给大哥下饭。赵公子至孝,我倒是可以匀一罐给你。”

    赵思礼大喜过望,忙不迭伸手进怀掏银子。

    “公子且慢,这油鸡枞虽说难得,熬制也费时费力。但却不值十两银子,公子给我二两便可。”

    嘿,赵思礼觉得这姑娘有意思。别人都巴不得卖高价,这姑娘竟嫌钱给的多,自己压价。他赵思礼缺钱吗?最不缺的就是钱了,他说十两就是十两。也不管小姑娘怎么说,丢下十两银子,拿着油鸡枞就走。

    姓赵的一顿骚操作,把陈娇娇人都看傻了。有钱人都这么玩的嘛,上杆子送钱。十两阿,足够他大哥一年的束脩外加笔墨花费了。

    不止陈娇娇傻了,陈德武跟陈德文也傻了。这一小罐子油鸡枞,竟然卖了十两,还是别人求着要买。大侄女(闺女)的也太厉害了吧。

    陈娇娇将十两银子递给陈德武,让其收好。这人非要给她送钱,她收着就是。

    面条吃的差的不多了,陈娇娇喊小二来结账。结完账,店小二轻声道“诸位,掌柜的有请,还请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