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族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其实从未真正的了解过,因为我活的太悲剧了,眼里如果只守着苦难眸里是装不下漫天星辰的。

    我和陆判盘旋在狐族的顶空,良田千顷,一条条路把界限分的十分清楚,整整齐齐的。现在正是初夏,天空打翻了墨水,染了半边天。我问陆判“咱们为啥总是天色渐晚的时候,才出来,就像鬼似的见不了光。”

    他轻笑“这不正好吗,不冷不热,风吹在脸上很轻柔很舒服,这时也都忙完了,你看人群稀少也不聒噪。”

    我懂了,他知道我并不能直接见那些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尽管已经认不出来了。我需要做个准备。

    我和他漫步在池塘边边,池塘边这时已经有了萤火虫,星星点点的绿色光芒,忽明忽暗,这时无边的黑夜里,这光辉就显得十分浪漫。

    陆判说“你知道萤火虫是什么吗?”

    我一脸奇怪,摇头。

    他笑了起来“我觉得它是促进爱情的使者。就如乞巧节时吃的葡萄。”

    “哈?差强人意的解释,吃葡萄和爱情有什么关系啊。”我反驳。

    他说“你没听过么?葡萄架下吃葡萄可以听到牛郎织女的蜜语甜言。”

    我抖动了眉,一脸得意“谁要在葡萄架下听啊,要听我就要去鹊桥那边听个真切。”

    陆判耸肩“不好吧。”

    我点头如捣蒜“的确,我也太不要脸了。”

    他大笑“你知道就好。”

    萤火空中飞舞着,缠在草木间,空隙处,漫天飞舞着,我伸手扑过去抓了一个空,然后又去抓,手里握着一个萤火虫,可是手里多了一只黑色的丑虫子,俨然没了刚刚那闪着绿色光芒的‘小灯笼’,我惊呼“不会死了吧!”

    他拿起我手中的虫子向天空中抛去,那虫子又闪着绿色光芒飞了起来,我嘴角抽搐“相互之间还能有一点点的可以相信的机会么?!”

    他说“濒临危险时为了保命的装死本就是动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