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是昌先生那边带过来的那六大文士吧,你叫什么,竟然还懂得蒙语”

    方建勋赶紧拱手道:

    “将军,在下方建勋,正是跟着昌主簿过来投效将军的。不瞒将军,我不仅懂蒙语,还通满语。而且,早年还到过广-州府,对当地话还有附近海上的毛子语,也涉猎过一些。”

    哦,方建勋这一番毛遂自荐,还真是惊着孟远了。

    “来来来,再靠近一些说话。满语、蒙语也还罢了,毕竟北地也就是他们整日跟咱们过不去。”

    “而海边的那些红毛子和他们的话,你又怎么想着要去学呢”

    方建勋不觉有些得意忘形起来,挺了挺胸道:

    “不瞒将军,在下曾有一个故交,官运比较亨通,从京城外放后便一直飞黄腾达,慢慢就做到了知州。后来,他专程请我过去替他做事。”

    “所以,为了做事方便,在下就下了苦功夫,又像十年寒窗苦读一样,最后就学会了一些当地话和毛子语。”

    孟远点点头,装作不解道:

    “有那么好的故交和官场,你怎么又明珠暗投地跑了回来呢”

    方建勋莫名地脸一红,低头道:

    “不瞒将军,在下、在下还是习惯北地水土,而那边的气候实在是折磨人得紧,又潮湿又酷热,当地人也十分欺生。做了两三年光景,实在不堪其罪,便、便辞了故交又回来了!”

    “唉,谁知、谁知我大明现在却是这般模样,一副烂泥扶不上墙……”

    他正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孟远冷不防西班牙语道:

    “毛子话也分很多种,你在南方学的是那几国语言”

    啊,方建勋吓了一跳,怔怔地望着突然发问的孟远,半晌才醒悟过来地羞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