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是徒儿的师傅,徒儿自然不会违背师傅的意愿。只是如今徒儿遇上了自个儿的命定之人,如今还望着师傅能够放了我!”陈瑞是这样说的。

    药韵摇了摇头:“你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我这些年可有一点儿对不起你的?”

    那边陈瑞还没有说话,茗溪便已经抢着说话了:“你当然不敢对他不好!阿瑞的天赋之佳,但凡见过之人,谁又能不知道?你待他好,后又让他成为你的道侣。不就是为了他未来的前程广大,日后能够反哺你?”

    “你也是这样想的?”药韵听见了茗溪这般的话,当即就转头去看陈瑞。茗溪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有着陆亦君在一旁倾诉,又怎么可能平白地编造出来。

    药韵摇头:“我养你如此,你竟然最后是这样想我的!”

    陈瑞看着药韵似乎很有一些崩溃的模样,当即就觉得可以了。但是茗溪却再一次开口:“若不是这样,你与他本来就是师徒。怎的后来就成了道侣?你还敢说清清白白?在这‘上清宗’,谁不知道师徒之间不能结为道侣?你只不过是借着他之前不是‘上清宗’的,糊弄他罢了!”

    药韵气急:“我本来也就不知道!”若不是之前谷裕礼曾和她说过,药韵又怎么知道师徒之间不能结成道侣?

    药韵原来也就没有正经拜过师傅,便是收了徒弟那也是在摸索当中教导的。但是如今这个理由又怎么能够让茗溪相信。

    “真君倒是真的会给自个儿找理由呢!便是在这偏僻的西北群峰,你随意去寻个人过来问问。谁不知道‘上清宗’有这样的一套规矩?”果然茗溪不相信,而陈瑞也在一旁看着药韵,却到底没有多说一句话。

    “好!好!”药韵看着在一旁和自个儿针锋相对的茗溪,又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陈瑞:“既如此,你走吧!和你的命定之人,离开吧!”

    药韵到底没有办法为自个儿争取这个公道,自个儿的一切陈瑞都是看到的。自个儿是怎么在“上清宗”长大的,又是怎么在年幼时光游离在人群之外的,陈瑞都是看到的。

    但是陈瑞不愿意想起来那些,他只愿意相信他如今听到的这一切。药韵又怎么能够再一次的将自个儿埋藏在自个儿记忆最深处的内容,再一次的扒出来放在陈瑞和茗溪的面前,供他们寻找其中的错处,嬉笑自个儿曾经的痛苦?

    药韵知道,当真正判决的人的心已经不在公正的时候。自个儿是不可能为自个儿寻找到公道的,陈瑞既然以这样的姿态带着茗溪出现在自个儿的面前,药韵本来也没有什么可以挽回的余地了。

    只是啊!药韵对于陈瑞的背叛实在是难以相信,对于陈瑞的指控更加是痛心不已!

    但是怎么办呢!药韵知道,自个儿无法挽回了啊!难道,还要怎么去哭,去闹吗?

    陈瑞有一句话说得没错,自个儿曾经是他的师傅啊!这个还能有什么样的颜面在他的面前去闹?

    药韵到底不愿再多说些什么,答应了两人的请求,后就要转身离开“上清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