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达的女儿挺着肚子上前,站到年轻的寡妇,那位叫丁可的超模面前,轻蔑地看着她,冷冷地说:“正因为你和我爸爸没有签署婚前协议,所以我爸爸的死,最大的嫌疑人就应该是你。”

    听到这样的话,丁可眼神中的惊愕逐渐转换为愤怒,朝赵远达的女儿看去。

    那女儿回身看了看何庭夕,然后说:“我记得我爸爸之前有考虑要立遗嘱的,可,可没有想到的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就……”她哭丧着用手指指向丁可,“就被你这个女人给害死了……你,你真是太狠毒了!”

    她说着,随手拿起一旁茶几上的面纸,哭天抹泪起来。

    何庭夕冷冷一瞥,心想:娶媳妇有的选,生女儿可没得选。

    真是谎话连篇!

    这客厅看起来有百平米,何庭夕差不多十几个大步走到沙发那里,手插在米色风衣的两个口袋里,以放松的态度对着赵远达的女儿说:“她是不是凶手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她的伤心是真的,你的说谎也是实情。”

    她们二人一个惊的微微张开了嘴巴;一个惊的紧闭嘴巴,眼睛芥蒂地盯着何庭夕看,充满了敌意。

    赵远达女儿手指插进头发里,梳了下,然后晃了晃留着长发的头,流露出轻视的样子。

    随后,她轻蔑地看了看何庭夕,又斜睨向Zeoy:“这个女人可真是有魅力,能把我爸爸迷的神魂颠倒,现在你一来,话还没说上一句,就肯为她出头,还污蔑我说谎。”

    说完,她索性坐到沙发上,满是不服气。

    赵远达的儿子也扶着自己的母亲坐到沙发上,几个人坐下来的第一眼,皆是朝年轻的寡妇瞪去。

    两个女人的眼睛里皆是嫉恨,赵远达儿子的眼睛里也有些嫉恨,可他是个男人,面对这样我见犹怜的女人,即便是他爸爸的老婆,他依然有欲望在瞳孔中。

    Zeoy解开墨绿色风衣的扣子,坐在了一旁的单椅上。

    估计是今天家里没少来人,所以才多出这么几个不配套的单椅来。

    她原本对这个年轻的寡妇一点好感都没有,认为不过是和王雅楠一路的女人,借着男人享受生活,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已,哪里会有真心。可何庭夕说的是实话,她的伤心是真的,赵远达的女儿说谎也是真的,他们的确是在欺负人。

    再打量那三五个佣人,好像都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有一个梳着齐刘海,脸有些圆圆的女佣人,过去劝了劝年轻的寡妇,将她扶了起来,把她手中的杯子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