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白亭么,跟我一样、又不完一样的穿越时空者。老乡,我一定要找到你。

    之后二人又聊了许多关于白亭的事情,直至深夜。送走了达瓦,苏景年累得眼皮子直打架。

    跟这人精打交道,实在是太过杀伤脑细胞了。爬上床去,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晌午时分。

    起床用了午饭,苏景年来到内院,继续完成那副美人踏雪寻梅的画卷。

    “主人。”十七现身,跪地行礼。

    “嗯,不必多礼,起来吧。”苏景年继续作画。

    “是。”十七闻言站了起来,说:“早上一位自称墨殇的姑娘,到来福布庄传话。说她家小姐明日于秦淮约见主人,请主人务必赴约。”

    “哦?墨殇姑娘真的这么说???”苏景年笑得喜滋滋的。离若怎地比预计早一日回来了,还主动约我,让我务必赴约。

    莫不是太阳西升,铁树开花了?十七躬身抱拳,说:“属下句句属实,绝不敢蒙骗主人。墨殇姑娘确是如是说。”

    “好。”苏景年喜不自胜,继续问道:“对了,九儿有没有什么话传来?”十七笑了起来,说:“还是那两句。‘念你,速回。’”

    “唉,”苏景年摇头笑笑,说:“这世上怕是只有九儿真心实意的念记着我了。”又想起了达瓦的三个

    “尽快远离”,心里隐隐的疼了起来。十七见主人怅然,把腰弓得更低了。

    苏景年长叹一声,说:“前阵子快马送玉蝶,你和廿九都辛苦了。这阵子要好生休息养足精神,平静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是。”

    “退下吧。”

    “是。”十七来去匆匆,院子里又只剩下默然的苏景年与在风中喧嚣的竹海。

    竹欲静,偏风不止。隔日早上,苏景年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之后,带着那副画就潜出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