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送饭进来,她就开始骂我,骂我窝囊没本事,骂咱老项家对她不好,总之就是把之前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翻出来了,末了还来了一句,说到时候要给我戴绿帽子,要去偷汉子,说我做不得主啥啥的……”

    “我一个男人,说骂我啥,我都能忍,可叫嚣着要给我戴绿帽子,我哪里听得那种话?于是,我就停下来讽刺了她几句。”

    “说她啥了?”牛贩子问。

    项父缩着脖子,嘴角咧开一个苦笑:“我先肯定是把她的外形长相挖苦了一番,接着我又嘲讽她拿死来吓唬人,我说要是真想死就把那绳索剪短点儿,这么长,能勒死谁?”

    “啪!”

    一巴掌重重拍在项父的脸上,直接把项父从屋子中间拍到屋门口去了。

    项父的脸撞到门上面,脸上擦掉一块肉,当时就摔倒在地,满脸的血。

    孙氏和小朵惊呼了一声,想上前去扶一把,被牛贩子喝住。

    牛贩子还保持着出掌的动作,但整个人已经气得不轻巧,一张脸从红转黑,喉咙里呼啦啦直喘气。

    “这个畜生,咋能跟她说那种让她剪绳索的话?,这是煽风点火,她站在悬崖边上,不拽一把,反而还往外推,没有亲手杀她,却是帮凶,是罪人啊!”

    牛贩子训斥到最后,自己都说不下去,捂着脸哭了起来。

    “我们老项家咋出了这种冷血冷肠子的东西,有罪,有罪啊……”

    不仅牛贩子情绪崩溃,项胜男也是控制不住。

    他一阵风似的冲到项父跟前,一把揪住项父的衣领口,拳头高举过头顶,却在距离项父脑袋几寸的地方停住。

    因为杨华忠和小朵一左一右拽住了项胜男的手臂。

    “胜男,别冲动,这可是爹老子!”杨华忠道。

    谁家两口子不吵架?吵架的时候话赶话,各种伤人伤己的话不都是跟不要钱似的往外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