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月做买卖去了。”

    李忻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看着满桌的菜,心想,自己最近是不是过于铺张。

    其实她一般就四个菜而已,只是这当地的官员延请,驿馆做了不少菜,她也很为难,下次还是提前打招呼。

    因为这桌丰盛的晚餐,她还是送了不少礼物给当地官员的妻眷。

    这般想着,她却是有些败家。

    她最近要收敛一点,弄月赚钱太辛苦,忙着连晚膳都吃不上。

    李忻心怀愧疚地用了晚膳,便在驿馆安排的房间歇下。

    可是刚进屋,一股幽香便闯进鼻翼,带着若有似无的魅惑。

    半月性子粗,根本没感觉到异样,脚正要踏进去,被李忻拦下。

    “主子?”

    李忻摇头,“在门外等着。”

    半月委屈地站在门外,回想着今天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好,惹怒了主子,那么温柔的主子,居然罚她,不准她进门睡觉,往日都是她守夜,陪着主子睡的,呜呜呜--

    李忻将门关上,倒是没锁,隔着那美人屏风,倒是看得见那床上,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儿。

    外面数九寒天,寝内却是温腻香艳。

    两边的熏炉内袅袅升起一股柔腻沁肤的异香,驿馆的人将暖炉烧的发烫,李忻的粉颈划过一滴香汗。

    雕镂屏风后,娓娓的纱幔被鎏金的挂钩拢起。

    软塌寝被上,一男子只着一袭红色绡缕深衣,白色稠裤,对襟的深衣微敞,白玉般的肌肤便暴露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