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镜又道

    “门也不关?”

    “…………”郑凡。

    田无镜做恍然状,微微颔首,道

    “怪不得染上了风寒。”

    “…………”郑凡。

    其实,

    这是半年多以来,自己脸上所露出笑容最多的一次。

    有些人,注定是孤独的,他们可能习惯了这种孤独,但其实,没人会真正地享受这种孤独。

    所谓的避世隐士,说白了,无非也是一种逃避,真正敢于直面孤独的人,他们的孤独,根本就无人可以去分享。

    田无镜笑着笑着,脸上的笑容就慢慢敛去了。

    其实,只要打赢了仗,他不在乎郑凡在城里胡天瞎搞什么,也不会去苛责这些,毕竟,郑凡身上的一些小毛病,他又不是不知道。

    镇北军靖南军中不少人都知道当初镇北侯爷和靖南侯爷争抢郑凡的事,镇北侯也一直以不能将郑凡这个“北封郡”人带回镇北军而遗憾。

    但实际上,

    李梁亭曾和靖南侯说过,这小子是块真正的璞玉,但得给他脑后的棱角给磨平掉,他跟那些丘八,不一样。

    镇北侯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麾下总兵们以及更下面的将领和士卒们,当初多少人做着将皇位抢过来让自己坐的念头。

    但他们想,也是应该想,这种想法,也能够理解,撇开其中大逆不道的因素,其实还挺朴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