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太后扶着随嬷嬷的手走了出来,怒声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把建平身边的所有人都杖责了,谁来照顾建平,啊?”

    “建平现在躺在里殿,还昏迷着呢……”

    “太医、太医说她中箭受伤,失血严重,甚至……甚至是……”

    “是这寒冬里落水啊!皇帝你难道不知这对建平意味着什么吗?她还是个未出阁的女儿家啊!你还要如此对她?!”

    陛下转过身子去,眉头一皱,不满道:“母后这是什么话?儿臣能对建平做什么?”

    “这些人伺候建平不周,害的建平如此受伤,朕要罚他们有什么不对?”

    太后推开随嬷嬷的手,抬步上前,怒嗤:“皇帝这是要替建平罚他们吗?”

    “皇帝确定不是有自己的私心,别有目的吗?!”

    “母后莫要胡说!”陛下沉着脸打断她的话,“儿臣能有什么目的?儿臣除了忧心建平之外,儿臣还能做什么?”

    “皇帝!别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建平现在就是一个孩子,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孩子,平日里嚣张任性惯了,也不过是为了掩饰她自己内心的脆弱罢了。你有什么地方需要防着她的啊?!”

    “母后!”陛下面色越发阴沉,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身后的栾公公,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栾公公立马反应过来,挥手带着所有宫人退下。

    芙源殿内的宫人们也侥幸逃过一劫,跪地行了一礼,匆匆退离出殿。

    姜赫也行了一礼,转身走了出去。

    外殿除了皇帝与太后、随嬷嬷外,再无旁的人了。

    见人全部都走了,陛下才抬眸看向太后,低声道:“母后忧虑建平,儿臣明白,但是母后是不是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