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毅心想不能和小屁孩计较,强忍一段,才转移话题:

    “你寄人篱下,还被说外人,被排斥。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

    宁锦衣睁大了眼睛,似乎很吃惊,“为什么?至少你还活着呀。不可悲的。”

    “…?我不是说我!”他抓狂。

    “我也不呀。”她心态很好,“世界上有很多生命…唔,很多生命都在这世上遭遇磨难,不是所有生命都能像我这样好的。我至少还身体健康,可以吃饱饱,睡香香。这就很好啦。为什么可悲呀?”

    陶君毅一时找不到话来反驳她。

    明明大了七岁的那个人是自己,没话说的却还是他自己。

    他突然不想无能狂怒了。

    …等等。

    这脏小孩儿居然不是真的蠢货吗!

    ——

    接下来的日子里,陶君眠致力于照顾董千芸,而常年在外的陶远也难得多的回家了。

    但他没有去看她。

    宁锦衣这会儿才敢去看董千芸。

    董千芸的状况很不好,可以说是一天比一天的差。

    似乎是知道自己时限将至,她心底突然涌起了自己都没想过的冲天委屈。

    她忍下情绪,对陶君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