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尽嘲讽之能事的表演在全米大学生橄榄球联赛中经常出来,因为比赛中场休息时竞技的两校轮流上阵,以音乐、舞蹈、语言为武器对‘敌人’发动进攻本就是古老惯例,但奇思妙想的佳作却不多见。

    就在观众们都在为精彩绝伦的表演鼓掌之时,张黎生的注意力却集中在了比赛场边上百名身穿黑色长袍,背后绣着一本打开的厚重大书,像是雕塑一样站着的青年男女身上。

    等他看清了那群黑衣人为首者的面目,瞳孔不由猛然一缩,顷刻间记忆中站在夏威夷海岸边一辆破烂巴士前沉默寡言,带着黑框眼镜的青年男子;

    波士顿洛根国际机场那个在自己眼前一闪即逝,笑容满面的年轻人和赛场边那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首领重叠在了一起。

    “翻开的厚重大书,卡米尔,他来是卡米尔,他竟然还没有死…”张黎生喃喃自语的说道,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猛然从心中滋生出来,令他不禁握紧双拳,咬住了牙关。

    就在这时体育场中耶鲁校歌响起,球场边缘的黑衣人们伴随着音乐,大步走进了赛场。

    “不对,事情不对!

    现在算面对整队的‘海虾一号世界’的贤者、术士、武士、弓手我也不应该觉得这么紧张,不对…”张黎生眼望着那些黑衣人沉默着在数万人的瞩目下,在绿茵草地上摆出一个八角的对等菱形图案,开始低声吟唱,竟觉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忍不住站起身。

    “你怎么了宝贝?”男友的失态让蒂娜一惊,也匆匆站了起来,低声问道。

    “没时间多说了,真是活见鬼了,早知道昨晚就该把‘祸端’除去,”张黎生回过神来莫名其妙的大声说道:“蒂娜、翠茜、谢莉娅走,什么都别管,快走,否则就来不及了…”

    蒂娜一愣,看到翠茜、谢莉娅出于对张黎生的信任早已经惊慌的站了起来,翠茜还不忘警告大家道:“大家快走,马上就有,就有灾难要发生了…”,急忙去拉爱伦。

    时间就这么耽误了过去,几秒钟后,随着站在赛场中心的那群黑袍人吟唱声越来越响,他们头顶的晴朗天空上,突然隐隐浮现出一只竖立的眼珠。

    那颗眼珠高度足在二十米以上,有着一颗仿佛由肆意流淌的岩浆构成的生动瞳孔,转动的扫视整个运动场时引起了无数观众的惊呼和议论,而在它出现后,本来神情激动的张黎生却叹息一声,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

    “对不起宝贝,我,我对不起…”已经把爱伦强硬的从座位上拉起来的蒂娜看到男友的动作,楞了一下,僵硬的松开了手也坐了下去,沉默一会,强忍着泪水说道。

    “没什么对不起的蒂娜,我早就知道你对要好的朋友很有感情;

    翠茜总喜欢当个虔诚的天主教圣女;

    谢莉娅胸前的累赘让她的行动总比别人要慢一拍,所有被困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张黎生打断了女友的话,紧皱着眉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