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散尽家财,安贫乐道,但是积德行善也要先把折损的那部分补齐,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碰了一个软钉子,任老爷任发自知没趣,吩咐帮闲们盖上棺材盖将其抬回义庄,自己与女儿坐上滑竿,跟着其他人一起离开了。

    ……

    待到文才和秋生回到义庄,把坟头香烧成的香蒂交给了九叔。

    正在灵堂守着任老太爷棺木的九叔拿着催命香连连摇头:“人最忌三长两短,香最忌两短一长,偏偏就烧成了这样。”

    “黑白无常来催命,家中必定有人丧,大凶,大凶啊!”

    文才想说些什么,但被打得狠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说到:“师父,是不是任老爷家要出事……我们应不应该去提醒一下。”

    九叔斜眼看着文才,说到:“你今天怎么这么好心?”

    文才扭捏着不肯说话,实际上他并不是担心任老爷,而是馋人家女儿而已。

    俗话说俏不俏,一身孝。

    任婷婷之前一身洋装,尽显富贵气质,早已把文才迷得五迷三道了,迁坟之时又是一身素布衣裳,更添几分小家碧玉的气质,文才的一颗心全部栓人家身上了,现在听说任家有危险,当然要担心了。

    “你空口白牙跑到任老爷的宅子里,说任家有难,闹不好家破人亡,被乱棍打出来都算是轻的,那还是看在你师父我的面子上。”九叔毫不客气地训斥到。

    文才听了这句话,低下了头呜咽着,就跟犯了错被主人轻踢一下以示训诫的宠物狗一样。

    见徒弟这幅模样,九叔说到:“放心,我早就想好办法了。”

    “真的吗?师父!”听到这句话,文才又来了精神。

    九叔冷哼一声,说到:“我这个做师父的,什么时候骗过你们,赶快去准备黄纸、红笔、黑墨、菜刀、木剑。”

    文才得了命令,眉开眼笑地去准备东西去了,秋生也没闲着,被吩咐去抓一只大公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