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还挺在意的。”伊芙琳说,“从卷宗来看杰拉尔德堕落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两年前才洗心革面,按惯例来说这样的人很难有所转变的。”

    “他的邻居说,他两年前刚跟圣南勒斯女校的校医好上。说不定,爱情拯救了他。”雷本来只是随口一提,心中却冒出一个想法。萨莉斯特和杰拉尔德都让白鼠尾草自燃了,如果问题不是出在这二人身上,那么他们至少都与那个让白鼠尾草发生反应的因素接触过。

    而杰拉尔德是一名外来的男人,他与女校联系最深的那条纽带就是那位名叫列奥娜的校医。如此一来,列奥娜便是目前需要着重调查的。

    “我该去找那位校医问问。”雷紧接着说。

    “你还在怀疑他?”克罗伊笑了,“我倒是觉得目前问题的关键之处在于该怎么撬开萨莉斯特女士的嘴,她是一位各种意义上的好人,我相信她的隐瞒也许是出于某种苦衷,但案子到现在还没有突破口,我想这事又有很大概率成为悬案了。”

    “我希望我的怀疑最好别应验。”雷朝窗外看了一眼,“我回家刚好会经过学校,刚好顺便再去一趟。”

    ……

    “列奥娜。”

    校医室里,萨莉斯特隔着门望向房间里的女人说“你知道葛瑞思吗?”

    “葛瑞思?”这位黑色长发的女校医露出疑惑的神色,“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怎么了?”

    “仔细想想吧。”萨莉斯特慈祥的脸庞上露出严肃的神色时,仿佛空气都为此凝滞了,她逼视的眼神也散发出强大的精神威压。

    “额,我不明白……”列奥娜道“我的确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萨莉斯特看着列奥娜的眼睛,两年前她发现这名校医有接触禁忌的行为,但当时,列奥娜刚好和她一同挽救了两个罹患麻风病的贫民的性命,于是她选择了对列奥娜的秘密视而不见,甚至为她隐瞒身份。但她始终知道,列奥娜是个隐患。

    “拜托,你让我有点莫名其妙。”列奥娜苦笑道。

    “我希望你没有说谎。”

    萨莉斯特叹息一声,离开校医室。

    这时她忽然闻到了一股极淡的臭味。出入贫民窟对她来说是家常便饭,她曾为许多皮肤溃烂的可怜人擦洗身子,经历过比这更强烈百倍的恶臭,但或许是因为那些恶臭在脏乱的环境下并不突兀,这股淡淡的臭味出现在这间干净整洁的校医室却显得尤为明显,她反而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