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怎么样?反正她不会改口的。

    多亏了是冬天,天亮的晚,岑惜迷迷糊糊睡过去的时候,还能安慰自己不算太晚,依然是个美容觉。

    只是苦了岑臻,他晚上刚看完一部日本的鬼片,鬼片最吓人的地方就是半夜有女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他本来上厕所的时候还不怕,但是不知道怎么的,他回房间刚躺在床上,就出了幻听,听见家里也有女人说话的声,就这么的,他汗毛炸立了一晚上。

    岑家小惜和岑家小臻再起床时已经是中午了,姐弟俩眼睑下顶着同样的乌青,各自瘫在沙发一隅,进行了一段没有营养但是又不得不进行的对话——

    “爸呢?”

    “出差了。”

    “妈呢?”

    “给高三孩子补课。”

    “咱们呢?”

    “外卖。”

    点外卖是一个非常繁琐的过程,家附近就那么几个外卖都吃腻了。等外卖更不必说,孙悟空被压在五指山下有多盼着人来接掉他头上的封条,饿到前胸贴后背的姐弟俩就有多盼着外卖到。

    用身上最后剩余的那一点力气互相埋怨“为什么要用那么久的时间挑外卖”,险些打起来,好在家里门铃及时响起。

    岑臻“蹭”地跳起来去开门,但是打开门的不是黄衣服也不是蓝衣服,而是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的,跟他们妈妈差不多年纪的一个阿姨。

    阿姨叽里咕噜的连说带比划说了半天,岑臻饿的两眼发黑什么都没听见,只知道最后阿姨给了他一个包装的很精美的礼盒,好像在交付一个炸.弹,匆匆离开了

    岑惜坐起来,这个礼盒虽然有点土,但是这个形式她还是很熟悉,“我追求者找家里来了?”

    “女的。”岑臻说,“还是个阿姨。”

    “哦。”岑惜明白了,“原来是你的追求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