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张郎中不高兴吗?这医者多了,百姓看病不就方便了吗?”小伙子没看出来张郎中脸色的晦暗,大喇喇地说道。

    张郎中的目光却闪动着寒意,心中腹诽:

    之前那古郎中医术了得,已经把通才药坊大半的客人抢走了,本来他才是这冀州第一的名医,就因为那个古郎中,让他这个张郎中只能屈尊在他之下了。

    如今本以为那古郎中已经云游去了,这冀州又回到了他的手下,却没想到竟又来了一位医者,看那药方,似乎有两把刷子,不知是否也会在冀州开设医馆,跟他抢生意。

    这张郎中学了医术虽然是医者,却心生市侩,比起治病救人,他更喜欢做生意。

    冀州大部分的药商和他关系都极好,也是因为他跟药商打了关系,让药商提高了药价,让古郎中经营不下去。

    所谓的云游四方,不过是古郎中经营不了医馆的托词罢了。

    不过,他最近听闻古郎中的医馆已经被买下了,似乎不日就要重新开张。

    只希望那个新人能张点眼色,不要抢了他的声音才好。

    张郎中眼底闪着摄人的寒光。

    宋菱月路过书店问店主买了文房四宝,宣纸太贵,宋菱月用了比较便宜的草纸代替,虽然颜色发黄而且墨迹容易散开不如宣纸,但为了开源节流,宋菱月只能能省就省。

    不开医馆不知道,原来这开店做生意这么的麻烦。

    宋菱月的思绪忍不住飘到刚刚抓药的时候:

    通才医坊的药材到真是齐,那小伙计手脚也很麻利,只是这药材未免有些太贵了点。

    就这么些药就要三钱银子,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嚼用了。

    买的药材里也就垂盆草和党参比较贵才对,宋菱月心里预期是一钱银子左右,没想到却是三钱。

    看来冀州确实富庶,连物价都要比白石县的高出不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