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检测到魏四已经更名为李进忠,目前已进宫内,现为皇帝身边随行太监,武功无。”

    “居然在本督眼皮子底下偷溜进了皇宫”

    刚刚踏上车辇的白慕秋,半眯着眼看着渐渐闭上的宫门,他想着,钻进了马车。

    李进忠好熟悉的名字。

    随后,马车回程,些许晨光露出半角,朦朦胧胧。此时街道上尚无行人,临到白府一段路,忽然马车停了下来,白慕秋皱眉,有一名皂衣番子过来,低声道“前面道间有个老头。”

    此时,外面,那老者的声音雄浑响亮,却是与他年龄无关。

    “东厂白宁”

    “给老夫滚出来”

    皂衣中,一名骑马的档头,拔刀指着老者,声音尖细且厉声,“大胆,竟敢直呼督主名讳,找死”随即,一夹马腹,纵马飞驰过去,伸手就是一刀砍过。

    划过来的刀锋,那老者已经沉稳站着,忽地,出手,一握,抓住刀锋,将马上的皂衣人摔下马来。马没了控制,驻足不远,老者云淡风轻,衣角只是随风飘了飘。

    这一幕,白慕秋看见了。

    于是他掀开帘子,站在车辇上,俯视过去,道中间,两鬓斑白的老者负手而立,气度沉稳,身材魁梧双臂粗长,一眼便知道身负武学之人,白慕秋挥手让还要上去的番子退下。

    “管好你的狗”老者朝地上呻1吟的皂衣档头踢了一脚,踹回去。

    白慕秋垂着眼皮看了一眼被踢回来的人,抬头冷声问他“你是谁”

    “御拳馆周侗。”老者须眉迸张,隐隐带着怒火,盯着对方,“老夫就问你,我徒儿林冲是不是你杀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白慕秋宫袍一扬,转身,早有番子趴在那里,踩着背脊下地,慢慢走到周侗对面,银丝下,那张俊颜冰冷,“本督东厂不管杀多少人,只问杀没杀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