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知晓其中还有这等波折,他便在心里面将那等国之蛀虫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竖子险些误他大事。

    “具体情况,还需得等到敬亭侯回来,方能知晓。”玉庆城的大大小小官员都不干净,现在城中政务都交由敬亭侯处理。

    新的知府一日未到任,他便一日无法脱身回京复命。

    不知为何,近来谢谦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马车晃晃悠悠停在了宫门口,谢谦与裴大人对视一眼,都默契地闭上嘴巴,停止了讨论。

    二人先后下车,低首垂眸,往御书房走去。

    ……

    七月初,敬亭侯一行人押解玉庆城所有涉案官员回到盛京,囚车数量之多,如同一条长龙,一直从城内绵延到城外。

    因涉事情节严重,景业帝想要杀鸡儆猴,这才没有当地处决,而是耗费气力运回盛京,再公开宣判处决,以儆效尤。

    盛京城乃全国首脑,京官位置的重要不言而喻,更应该严以律己,克己奉公。

    此次处决于午门之外,血腥气弥漫刑场上空,长达三日不消散。

    那一日几乎所有京官都着常服去观刑了,并非他们落井下石,亦或是目送好友,而是景业帝明里暗里让他们都去瞧瞧,过后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都当心中有数。

    都说水至清则无鱼,小打小闹,无关紧要之事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那些涉及民生的东西,一旦碰了就绝不姑息。

    七月初十,玉庆城涉案官员的处决结果宣判后,谢谦应召入宫。

    那一日,君臣二人在御书房议了半天公事,谁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待谢谦出来时,面色沉重,当日下午便集结锦衣卫人手直奔定北侯府,与定北侯在书房详谈了半个时辰,定北侯便入了大理寺牢狱。

    “知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临行前,定北侯夫人紧紧抓住谢谦衣袖,焦急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