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徐均到底出自定北侯府,又曾经是定北侯的心腹,他犯下大事,定北侯这个做主子的也有脱不开的责任。

    景业帝经过深思熟虑,治了定北侯一个管家不严之罪罚奉三年,以示惩戒。

    定北侯赶忙谢恩领罚,也知道这是圣上开恩轻罚了,于是回复第二日,他就将供奉在祠堂里边的丹书铁卷取出,亲自送到宫中,上呈给了景业帝,表明自己谨遵祖训,忠君爱国的坚定信仰。

    景业帝很满意定北侯的识趣,东拉西扯的说了许多场面话,随后就让人将那册丹书铁卷收走了。

    他确实是明君,可也不希望有臣子脱离他的掌控,丹书铁卷免死牌什么的,最好都不要有,反正只要安安分分为国为民,他也不会亏待这些功臣之后。

    从御书房出来,定北侯长舒一口气,抬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汗水,只觉得外面的天更蓝了些,看着看着,他便露出了释然的笑容,跨着轻快的大步伐出宫。

    八月十五中秋节当日,侯府上下张望大半日也不见徐文逸的身影,定北侯夫人很是失落。

    “娘,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徐家姑娘今年才十二岁,也是很久没得见哥哥了,天天念叨着。

    就连七岁的庶出小公子徐文彬也天天哥哥长哥哥短的,念叨多了,定北侯夫人的注意力也被两孩子转移走,没那么难受了。

    小公子的生母本是定北侯夫人身边的一等丫鬟翠枝,后来定北侯夫人生小女儿的时候伤了身体不能再孕育子嗣,便给她开脸,提做定北侯的妾室。

    只是后来翠枝在生小公子的时候难产,历经千辛才将孩子生下来,身体一直不太行,各种药材养了两年,还是没有熬过去,撇下年幼的孩子走了。

    闭眼前将孩子托付给定北侯夫人,走得时候还算平和安心。

    主仆二人从小一块长大,关系特别好,翠枝走的时候,定北侯夫人痛哭了一场,这几年来,她也将孩子视如己出,细心照顾着,并在孩子五岁那年将其记在名下,成了侯府嫡幼子。

    “应当快了,你们知远哥哥说了,你们哥哥今日会回来,那便一定会回来,咱们再等等。”定北侯夫人安抚两个孩子。

    就这么盼了一整日,等到暮色四合,侯府四处纷纷点灯时,才见门房满脸喜悦地跑进来,禀告道:“夫人,夫人,世子回来了,世子回来了。”

    “当真?到哪了?”定北侯夫人噌的一下站起身,脸上的喜悦丝毫未掩。

    “此时估计刚到二门,世子让奴才先跑进来通报,让你们不必担心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