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皇叔的封地如何了?”太子居高临下地问道。

    那人“呜呜”了两声,脑袋竟是往边上一歪。

    王良连忙上前将手指探向那人鼻前,半响,他才松回手,面色沉痛,“殿、殿下,他已经没了。”

    太子重重地一拳打在床沿,“该死!”

    “殿下,”王良劝道,“此事该如何?”

    顾惜宁缩在角落,并不上前,脸色微白,似被吓着一样,“太子哥哥,太子哥哥,我、我……这真是秦王令人干的吗?”

    “县主,除了秦王,谁还能这么放肆?”王良痛心反问。

    顾惜宁双肩一缩,还是硬着头皮道,“太子哥哥,你别叫陆秘去,别叫陆秘去,他是父亲留给我的人,我不能叫他去送死的。”

    “嗯,”太子轻应一声,“我知道的,就算是陆秘去了皇叔的封地,我也不能叫他被人暗害了。”

    “可陆秘他、陆秘他……”顾惜宁看了床里这死得透透的人,摇了摇头,“不,太子哥哥,你的人都没了性命,我、我不放心陆秘去封地的,你帮我个忙吧,别叫他去了。”

    “父皇已经下了旨,平鸾,”太子无奈道,“惟一之计,只得另选你信重的人入秦王府,好令皇叔他、他别轻举妄动。”

    “平鸾,你有何信重的人能干得这事?”太子问她,语气极慢,似给她考虑的机会。

    顾惜宁愣在那里,似被捏住尾巴一样,面上渐渐纠结起来,“可、可……”

    太子安抚她道,“你且放心,将来解决秦王封地之事后,我会给她安排去处。”

    “呃?”顾惜宁愣愣地看着他,好像还没有将他的话吃透。

    太子耐心十足,继续道,“皇叔他身子受过伤,将来不会有子嗣,嫁过去的姑娘家将来能全须全尾地回娘家再给挑门好亲事。”

    “哦?”顾惜宁是真惊讶,脑子里转得飞快,甚至联想起秦王上辈子的那个庶长子,好像是突然间将事情都给串了起来——可她还是紧紧地握住太子的手,“既然如此,别人办事我不放心,太子哥哥,还不如我呢,陆秘是我的人,他总得顾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