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踏实,也不自在。

    待放下了筷子,皇上漱了漱口,道:“朕叫你过来,想问问你,临安知府李三揭,这个人何如?”

    霍以骁亦漱了口,皇上有此问,定然是吏部调官的折子递上来了,最后准或是不准,还得皇上裁夺。

    他心里清楚,却明知故问:“您怎么会问起李知府?他这个人,还有些意思。”

    “哦?”皇上靠着椅背,没有明说缘由,只是示意霍以骁说下去。

    霍以骁道:“他说,家中给他取名三揭,是想他能三揭榜,乡试、会试、殿试,都能金榜题名,他也做到了人如其名,入仕为官。”

    “有些意思,”皇上笑了一声,“还有呢?”

    “酒量挺不错的,大伯父喝不过他。”霍以骁道。

    皇上显然没想到霍以骁会这么答,只好退一步,道:“韦仕贪墨,工部右侍郎的位子空出来了,吏部报上来,想让李三揭继任。霍怀定不在京中,也只有你跟李三揭打过交道,朕想听听你对他的评价,他在政务上能力如何?”

    霍以骁道:“您其实不该问我,我年纪轻,没有官场经验,不能评述一位知府的能力。

    真要我说,李大人能在临安府待这么久,历年考核都能过,可见还是有些手段的,若不然,吏部早就把他刷了。

    考核上没有问题,大伯父巡按江南时也没逮到他的大毛病,那他作为知府就算是合格了的。

    至于调任工部,我有读过李三揭的一片关于水利方面的心得文章,外行看个热闹,我以为写得挺好的。”

    皇上支着腮帮子看霍以骁。

    霍以骁答是答了,但全是官腔,他原本不是这么爱打官腔的。

    偏偏,只听这些,也没有什么问题。

    霍以骁此时又补了一句:“您要问李三揭这人,您该问顺天府的温同知,他从临安府调入京城,在李大人手下多年,最是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