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刘氏垂着泪,夏程氏抱着温宴,大哭起来,

    温宴与两位表嫂的关系不错,尤其是夏程氏,这位在成为她的表嫂之前,与她闺中就有来往。

    虽是温宴小上三四岁,但原先也能算是同辈人,现在,嫂嫂们边关吃苦几年,模样一下子仿佛就差出了快十岁的感觉。

    “这几年受苦了。”温宴拍着夏程氏的肩膀,安慰她。

    夏刘氏认得霍以骁,带着孩子们行了礼,又与温宴道:“这不是苦到头了吗?我们回来了,这京城好像也没有变多少。”

    温宴握住了她的手。

    夏刘氏又安慰夏程氏:“我在街上不敢痛快哭,你行行好,我们先回家去,待关上大门,也让我放开了哭。”

    这话说得讨巧趣味,夏程氏哭着哭着忍俊不禁,应了她。

    各自上马车,熟门熟路进了胡同,停在夏家大宅外头。

    霍以骁把人送进去,就先回千步廊了,也省得她们女眷说话不自在。

    不说年幼的夏勉,大了两岁的两个也没有着大宅的记忆了,一迈进来,左右张望。

    两个嫂嫂感慨又激动,待到花厅里安顿下,都已经哭花了脸。

    黄嬷嬷与岁娘领着孩子去歇息,留她们三人说话。

    夏刘氏勉强稳着情绪,与温宴说他们的经历。

    平反的消息传进耳朵里时,她们是不敢相信的,直到那儿安排他们回京,才一点点有了实感。

    因着温宴先前捎了银子过去,他们在边关的日子没有一开始那么辛苦了,也能想法子让孩子们吃些好的,长些身子。

    回京路上,除了路远疲惫,倒是一切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