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拿着剪子拨了拨灯芯。

    灯光映在她的眸子里,很亮,亦显得灯下的人肌肤润白。

    霍以骁微微蹙眉。

    都说一白遮百丑,但在他看来,温宴的皮肤白得过了,白得少了些血色。

    之前数次,温宴去寻他,可能是抹过胭脂的缘故,看起来气色还稍稍好些。

    今晚,大抵是他来访之前,她已经擦了脸了,没有了胭脂的润色,露出了原本的状态。

    白,白得吓人。

    连嘴唇都发白。

    哪怕这屋子里热得跟夏天似的,温宴没有出汗,脸上也没有泛红。

    霍以骁抬手,按住了自己的后脖颈,潮得要命。

    他这种冬天不畏寒、夏日又不容易出汗的人,都被烘得冒汗了,裹得严严实实的温宴居然都不会觉得热。

    “你畏寒到底是什么毛病?有什么说法?”霍以骁问道。

    温宴放下剪子,略有些讶异地看了霍以骁一眼。

    霍以骁挑眉,又问“你先前说,去庄子上养病,不是养怕冷的病?”

    温宴没有立刻答,反而是认认真真看了霍以骁一会儿,冒出来一句“骁爷可真关心我。”

    霍以骁嗤得笑了声。

    小狐狸又顺着杆子往上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