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帝板着脸,透着慑人的凛冽,“你是要违抗圣旨?”

    王承辉忙说不敢,再次弱弱的请求道“那皇上姑父千万不要让我姑姑知道这些事,不然他真的会扒我的皮的。”

    铺垫了那么久的王承辉知道,自己差不多可以切入正题了。

    “我听乐安县主他们的意思,太子的那些银子,其实是不用出不该出的。”

    “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承辉继续交代道“清河县地动过后,百姓感恩太子,太子表哥一个高兴激动,允诺给每人五两银子,乐安县主和季无羡咬死了不肯松口,让太子表哥自己解决,是因为他们觉得,这笔银子,其实是不用出的,这是太子自己口快犯下的错。乐安县主和季无羡本来就和太子表哥不对付,借着这一点,就是要让表哥自己想办法,后来,太子将筹措银子的事情交到了七皇子手上。”

    “让老七想办法?”

    王承辉不住的点了点头,大声道“是啊,这事本来七皇子就有责任,他和太子负责一个辖区,地动当晚,他就在太子身边,他和太子表哥兄弟这么多年,还这么亲密,哪里会不知道太子表哥是什么人,从今天的事情看来,那其中,未必就没有他的蓄意引导!”

    王承辉作为太子党,在今晚的事情过后,说夜傅铭的坏话,那自然是理所当然,理直气壮。

    “没想到,七皇子那么仁善的一个人,竟是狼子野心,居心叵测,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继续说正事。”

    庆帝打断王承辉,简单的五个字,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他现在虽然对夜傅铭也极度不满,但再不满,那也是自己的儿子,他可以惩罚,但是别人不能议论,因为这不仅仅是批评夜傅铭,而是在打他的脸。

    “老七答应了?”

    王承辉点点头,“太子想让我帮忙,但是我只身去泗水,哪里有那么多的银子,我就赖上七皇子了,我和七皇子说了,他要是不答应不同意的话,我回来后就将这事告诉皇上姑父和皇后姑母,说他居心叵测,故意想害太子,他就答应了。”

    王承辉说这话时,颇有些沾沾自喜。

    那种洋洋得意,给人的感觉,是没脑子的蠢,和他一贯伪装的形象,倒是极其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