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知鱼没再继续问。

    空气又一次安静下来了。

    思绪游离间,钟瓷的目光不自觉地又瞟向对侧的人。

    又是一身破运动服的打扮,架了个没什么质感的大框眼镜,要是那身宽大运动服缝个学校logo,那就是□□高中生的典型装扮了。

    怎么看都没办法与昨天来找自己的那人联系在一块。

    昨天那人长发飘飘,一席紧身的针织裙,似乎还烫着个渣女大波浪?

    “钟小姐什么时候有空呢?”

    飘忽在九霄云外的思绪被唤了回来,钟瓷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要回应,“诶?”

    江知鱼扬了扬手上的体检报告:“需要确认下钟小姐的行程。”

    钟瓷睫毛微微动了下,问得很小心:“你等我,就为了说这个吗?”

    “不然呢?”报告虚虚抵着下颚,知鱼眸底若有锐利划过,“钟小姐以为是什么?”

    ——以为图谋不轨。

    “我……”钟瓷红唇张了又合上,末了干巴巴憋了句,“都行,看你的吧。”

    忽然就怂了。

    对方既然不提昨天的事,那钟瓷也不想提了,当个装聋作哑的蜗牛。

    “这样啊,那就周五?”

    钟瓷颔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