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馨予听着章立的话,心中一暖,点了点头,道:“你那边也注意休息,我知道你怕辜负了晨郡王,可自己也莫要累着。”

    章立拍了拍胸脯笑道:“你男人的身体,你还不放心?累着军中那帮兔崽子也累不着我。”

    韩馨予白了他一眼,道:“好了,莫开玩笑了。你去吧。”

    章立点头,出了韩馨予的绣楼,跃上了马背,带着楼下随行的几个禁军士兵,径直而去了。

    韩馨予目送章立离开,带了一个侍女,匆匆地朝着莫府行去。

    此时,朝堂之上,却已是闹得不可开交。

    今日早朝一上朝。柳承启便将昨日皇帝未朝之事提出,把太祖太宗都抬出来,说什么皇帝不朝,有愧先祖。此言一出,章博昌他们几个顿时反驳,以莫智渊执政多年,从未有过不朝之事,但,人难免会有个身体不适,皇帝即便是金铸的,也需有个镀膜的时间。

    柳承启又退了一步,以皇帝不朝,却又未通知群臣,有把朝堂当儿戏的意思。

    而章博昌他们有说柳承启这般,有违臣子之道……

    总之,莫智渊还未说话,朝堂上便柳派的官员,便和皇帝这边的官员吵了起来。

    柳承启一直都韬光养晦,今日突然如此,众人都觉得有些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而兵部尚书寇古和枢密使崔秀,这两位却是压得极稳,任凭朝臣门争吵,一直闭口不言。

    直到莫智渊就昨日未上朝之事做了一个简单的说明,这才将此事揭开。

    随后,众臣开始上奏各种琐事。柳承启却闭口不言了。

    崔秀一直站在那里,不似扭头看上柳承启一眼。他和柳承启分别站在朝臣两旁的首位,只要轻轻一扭头,便可窥见。崔秀看着柳承启,只见他面色坦然,好似方才那事,他并未参与一般。

    这不由得让崔秀有些奇怪。

    在他看来,柳承启方才之言,绝对不是单纯的因为昨日不上朝之事,应该还有后文。可是等到现在,却也未见柳承启出言,不由得心中犯疑。

    不过,崔秀毕竟不是普通人,便是心中疑惑,面上却并未表现出来,依旧神色坦然地旁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