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慈的视线,忍不住在女修白腻的脖颈上转了几圈儿,心里想的是:

    若是在这儿一把掐死她会怎样?便算是为天下除一个祸害!

    如果真是如此,这位恐怕有多么远就走多么远,绝不会与他照面。

    敢在这里,就是有着信心——对他的信心!

    也正是这样,才让余慈倍觉不爽。

    或许是感应到了他的心思,身前女修侧移了一步,让过他眸光正锋,表现出微妙的避让之意,随即敛身下拜:

    “天君神目如电,妾身黄泉拜见。”

    余慈默然。

    无论如何,在修行界,黄泉夫人都是堂堂的大前辈,更是当之无愧的风云人物,真论身份地位,随便拉过来一位地仙,也不敢说就能压得过她。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他面前伏低做小,这算什么呢?

    余慈心有所感,这份感觉和之前不爽利的心思合在一起,仿佛是滚油锅里倒凉水,躁动得很。

    以他如今的境界,纵不敢说言出法随,对周边环境的影响,也是立竿见影。

    冷泉汩汩作响,分明与他心中的情绪同步。

    他没有遮掩,也没必要遮掩,

    论心计、论城府,面对可能是最近两劫以来,最出类拔萃的女修之一,一百个他撂在一起,也不够份量。

    可与之相类,在当前这个环境下,一千、一万个黄泉夫人,也未必能禁得起他雷霆一怒、信手一击!

    这就是为什么,以黄泉夫人的智慧,也只能依附人、利用人、指派人,从来不曾独力完成过任何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