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纳妾,后院就等着有趣的女主人入住。”遂修棣笑道。

    江画雪没反应。

    遂修棣侧目,却瞧见江画雪一脸愕然地看着他“不少十四五岁的都娶了好几房,你居然没纳妾?”

    遂修棣无奈地耸了耸肩,一番一言难尽的模样。

    江画雪不理他后院的事,本就没有兴趣,不过是一时闲聊到这里。遂修棣不细说,江画雪乐的惬意自在。

    索性一夜奔波,衫裙都脏了,昨夜晾干的长发也是随性的束成了一小股,她懒洋洋的打了哈欠,躺倒在了身后的草坪上,柔软叶子下沉,鼻息间泥土的馥郁香气,草叶的新鲜露珠香气,天空晚霞绚丽夺目的颜色,夕阳西下的晚景,已经多久没有这样惬意的欣赏过了。

    双手枕着后脑勺,眼底闪烁怀念的思绪。早已忽略了身边还陪着的遂修棣。

    遂修棣盘膝坐着。

    草叶虽嫩,也仍然能轻易刺进布料,扎伤伤口。

    望着树林晚霞,美景旖旎,佳人相伴,遂修棣唇角噙着温润的笑意。他很久,没有感到这么随性自在,母妃病逝后,皇权之争引发的尔虞我诈更加精彩,想活就得绞尽脑汁设局。

    远远地,传来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踏踏踏,马蹄声伴随着匆忙的跑步声,循声望去,一众护卫,有几人下马,匆匆朝着这边赶来。是他安置的手下。

    “主子。”余鹤拱手一礼,担忧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盘膝端坐周身浴血的遂修棣。他脸色苍白,神情淡漠,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江画雪察觉到,在众人到来的那一瞬,遂修棣浑身的气场都变了,不再像是少年人应有的开朗,变得淡漠寡言,像是个俯瞰天下的君主,有一种让人忍不住信服他的摄人气魄。

    这一刻的人,已经不再是先前替她烤肉的少年。

    江画雪也收起了随性,显得恭敬而谨慎。

    余鹤派人找了两辆马车。

    几匹马护送着两辆马车,一路穿过热闹的京畿官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