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待少年通行过后,他后方的雾气翻腾涌动,将他已走过的小道重新掩盖。

    不久,少年孤单的身影,便彻底掩没在浓雾之中,再也瞧不见了。

    这时,围观人群中,忽有数人疾掠而出,冲进浓雾之中,向着少年前行方向追去。

    那百余骑手并未阻拦,只满眼嘲讽的看着那冲出的几人。

    周围群众也或嘲笑、或讥刺、或摇头地看着那几人。

    不久后,那几人又自雾中转了出来,一个个满脸失落。

    围观众见状,齐齐发出嗟叹之声,有的惋惜遗憾,有的却是幸灾乐祸。

    那百余骑兵也未找他们麻烦,径直前往山脚前平地处,开始扎营休息。

    “看来这浓雾当是玄阳宗布下的大型阵法,乃是阻挠无关人等擅闯升仙大会的‘护城河’。”

    倪坤摸着下巴,自语道:

    “整座山峰都被浓雾阵法环绕,又蔓延至半山腰,根本没有空子可钻。必须手持玄阳升仙令,才能走过浓雾。且每一枚令牌,只能通过一人。没有令牌指引,就算强闯进去,最后也只会转回山脚……”

    楚司南精神一振:“公子,那我们那两枚令牌,不是有销路啦?山下那么多人眼巴巴盼着上山呢。”

    “销路当然有。”倪坤点点头,又摇摇头:“然而我并不认为,山下那些徘徊在雾气之外的人,能有合适的交易筹码。”

    对倪坤乃至楚司南来说,金银财宝皆是无用,普通的名贵药材也是毫无用处。

    除非是“百年蜃珠”这等俗世罕见的天材地宝,才算是配得上玄阳升仙令的价值——玄阳升仙令虽然宝贵,但本质也就只是参加升仙大会的准入许可而已。

    对于倪坤来说,他身上那两枚多余的令牌,其实并无任何实用价值。甚至如果到了九月初九还没有出手,那两枚令牌就算是砸手上了。

    所以倘若能用一枚令牌,换到一枚能让他节省半年苦功的百年蜃珠级宝物,他自是愿意用来交换的。当然若能换更多资源,那就再好不过了。